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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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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深接著說:“屈組長和聶組長都是一部的組長,不存在競爭關系,唯有分工,他們都是傳媒界的後起之秀,大家跟著他們有福了。有了屈組長的一臂之力,相信大家會做得更好,以後你們有事可以向原來的聶組長匯報,也可以向屈組長匯報,都一樣的哦。”

屈澤宇謙虛地向大家夥彎腰致意:“以後要給大家添麻煩了。”

李真對屈澤宇很感興趣,她興奮地拽拽魏萊的胳膊,低聲耳語:“屈組長很高冷哎!”

魏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屈澤宇,她避免與他四目相接。但即使這樣,她還是能感受到屈澤宇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隨著她,這像極了他的風格,他就是喜歡讓人無所遁形,姿態居高臨下,讓人感到渾身不自在。

魏萊悄悄地尋找聶小圖,對方正向這邊走來。本以為她和屈澤宇這種不易察覺的微妙反應不會有人註意到,卻不曾想,其實早有兩個目光犀利的人在觀察著他們的每一個細微的表現。

顧深和聶小圖。

兩個智商明顯高於常人的男人。

顧大總監微微笑著,眼睛卻一刻沒閑著,他再次確認屈澤宇對自己一定有所隱瞞。他把話題故意扯到屈澤宇和魏萊身上,說:“對了,澤宇,我記得你說過你和魏萊是同學吧?真是緣份啊,現在又在同一個部門,一定要互相幫助啊。”

說完,顧深意味深長地看著魏萊。

魏萊終於勇敢地擡起頭,看著屈澤宇的鼻子,一字一句地說:“那我真是太榮幸了。不過雖是校友,我對屈組長卻只能望其項背,無法比肩,只有崇拜的份兒。”

如果此刻李陶陶在場,一定又會大罵魏萊沒出息了。幹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?

聶小圖對眼前空洞的新人介紹程序已經有點煩了,他聳聳肩膀,無奈地對顧深說:“頭兒,有個案子今天上午就要交,我想再抽時間檢查檢查,就不和你們在這兒迎新了。那個,屈先生,以後合作愉快!”

屈澤宇向大家抱歉:“占用各位太多時間,不好意思。顧總,我現在可以去看看我的辦公室嗎?”

顧深點頭,又對聶小圖說:“小圖,你要是忙不過來,就讓澤宇幫幫忙。”

聶小圖說:“這個客戶方案已經做了快一年了,情況很多,新來的……恐怕一時很難熟悉客戶需求吧?呵呵,屈先生,不用這麽迫不急待,以後的案子很多,有你忙的。”

顧深笑著對聶小圖說:“那辛苦你了。”

聶小圖已經回到他的位子上,再次埋入那堆文件和電腦之中。等他走後,顧深交待魏萊:“魏萊,你把手頭目前擱置的一些客戶資料,整理一下都交給屈組長吧。記得,要給他送到辦公室。”

李真很懊惱為什麽不把這個機會給她,而魏萊,眼前只想找個房間躲起來。

魏萊的媽媽常說:綠水本無憂,因風皺面。

這句話是魏同知教給媽媽的,想當年媽媽是多麽崇拜爸爸的文縐縐啊。可就是這個文藝範兒,像丘比特的愛情之箭一樣穿中了老媽的心,最後又像一把利刃一樣把這個女人刺了個傷痕累累。魏萊知道一直以來,媽媽還是很崇拜那個男人,只是不怎麽提起。

魏萊現在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。

如果說前兩次的照面都因為有旁人在場僅限於官話客套話,現在的魏萊卻不得不單獨面對屈澤宇了。顧深的刻意安排,魏萊想逃也逃不掉。

魏萊把一大摞的客戶資料放在屈澤宇新收拾出來的辦公桌上,轉身離開。

“魏萊。”屈澤宇喊住她。

“屈組長還有什麽事?”

“我們不必這麽和生疏吧?”屈澤宇還是那般溫和,但在魏萊看來這等溫和卻處處透露著虛偽。“就算是同學之間,我們多說幾句話也是可以的,何況我們……”

“屈組長,”魏萊打斷他,“屈組長看來很註重校友情誼,那我回頭在公司打聽一下誰是您的校友,小學初中高中大學,還有您在美國上學時的校友我都問一下,做個統計表給您,以便於您將來安排校友聚會什麽的。”

“你用得著這麽咄咄逼人嗎?我們這麽長時間不見,你說話還是很尖酸刻薄。就算是個老朋友見面相互問候一下也是應該的,可你看我的樣子卻是像看仇人!我們可以靜下來,好好地說說話,我答應你,不談過去,可以嗎?”

“屈組長,現在是上班時間。”魏萊提醒他。

“好,那我們就說工作!”氣極了的屈澤宇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蠻橫地留住了魏萊,反正就是不放她出這個房間。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,怎麽容許別人說個“不”字?魏萊是下屬,他是上級,他有絕對的權利讓魏萊多在這裏多留一會兒。

屈澤宇指著那一大摞客戶資料上最上層的那一個文件,對魏萊說:“這個客戶的宣傳方案已經做了大半年,一直都做不下來,據我所知客戶和我們的理念有很大沖突,為什麽不能按照他們的意思做改動?要眼看著把這個訂單搞丟嗎?”

魏萊看了看文件上的公司名字,淡淡地說:“哦,這個案子是王博負責的。”

屈澤宇氣急敗壞,隨手飛速抽出另外一家客戶的合同,說:“那這家是你負責的吧?合同雖然簽了,可案子卻遲遲定不下,有沒有想過是初期的定位就有問題,而且……”

魏萊沒等他說完,“呵呵”一聲笑了。她的笑讓屈澤宇心裏發毛。

“屈組長,一個廣告的創意和傳播,是有不同工種的同事集體負責,文案只是其中之一罷了,你和我一個人咆哮沒有用。如果有必要可以開個小會,和聶組長或是顧總,還有其它同事一起碰一碰。”

屈澤宇的溫文爾雅已經掩飾不住他因氣憤而扭曲的表情,他要的是征服,尤其是低他一等的人的征服。魏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他拋棄後的悲情小女孩,她不理會屈澤宇的怒態,繼續用挑畔的眼光看著屈澤宇,一字一句地說:

“如果沒記錯,屈組長今天應該是頭一天上班吧?這間辦公室您才坐了兩個鐘頭,可怎麽對每個客戶的情況了如指掌呢?難道您有透視眼或是預知未來的能力?”

屈澤宇臉色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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